在理论上坚信这一理念，并且在政策上予以付诸实施的是美国总统罗纳德·里根（Ronald Reagan），使其成为里根经济学的一个重要基点。

这种制度安排，在住房的居住功能与投资功能之间筑了一道防火墙，使开发商不能垄断全社会的住房供应，购房者因此具有较强的议价能力。以我国目前的经济实力，政府恐难以给合作社直接的资金支持，但在土地供应和税费等方面，还是可以给予优惠政策。

目前我国的城市住房制度存在的主要问题，是在指导思想上没有把广大劳动群众的消费性居住需求放在首位，客观上让少数投资投机者的利益裹挟了劳动者的利益。应当负责的是相关政府部门的制度设计存在缺陷，使投资投机失去根本制约。在统一的思路下，各个城市的具体做法也不宜一刀切。为了避免保障房的居住功能发生异化，建议政府只管到廉租房。西欧、北欧许多国家房价长期稳定，最主要的原因，是穷人的住房由政府保障，普通工薪阶层的住房，通过参加非盈利的住宅合作社解决。

再后来又推出共有产权房，依然是终将允许上市。另一方面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，由于土地有长期升值的趋势，因而房子（实质是土地）又可以成为投资品，可以投资保值，也可以投机赚钱。这个转型是西方社会主义运动的产物，是政治社会改革的产物。

福利社会从一战前后开始到二战之后达到了顶峰，为西方社会的长期稳定奠定了制度基础。马克思也大力肯定资本在历史解放过程中的作用，即资本把人类从各种传统力量中解放出来。这点可以从苏联和东欧的历史发展过程看得很清楚。也就是说，无论从纵向还是横向看，不同的资本永远处于竞争之中，而知识群体就是在各种资本的竞争之中找到自己的生存和发展空间。

第二，牧民社会的兴起。毫无疑问，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最近一波全球化是资本驱动的。

同时，资本也有能力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，包括人及其身体进行货币化，因为只有实现了货币化，才能实现资本交换的本质。愤怒是今天西方中产阶层的主要特征。这个趋势可能很难阻挡，因为资本力量强大，只要有利可图或便于统治社会，资本有太多的话语权把包括毒品在内的新商品合法化。其实，在很大程度上，其他社会群体（包括穷人）何尝不是如此？穷人和政治力量可以结合起来面对强大的资本，从资本那里分享利益，但从长远看，没有多少穷人能够忍受得了一个没有能力或阻碍经济发展的政府。

资本最能了解人性的弱点和一般社会成员基于人性之上的需要。对资本来说，社会的稳定是自己正常运营的前提。不过，这个转型之所以能够成功，也表明了资本的妥协性质。牧民社会即资本把老百姓养起来，也可叫养民社会。

但任何国家都需要税收，在不可以对资本征收高税收而向穷人征税也不可能的情况下，向谁征税呢？只有中产阶层。第一，新版本的福利制度。

例如，如果法国对资本征收高税收，资本就会从法国流向英国或其他低税收国家为什么？简单地说，这是由资本的两面性所致，即资本既可以把人类光辉一面发挥到极致，也可以把人类邪恶的方面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自马克思以来，也没有人会否认。因此，人们需要什么，资本就能提供什么。牧民社会即资本把老百姓养起来，也可叫养民社会。知识分子对资本的批评似乎是为了穷人，其实不然。这也是经济学家熊皮特（Joseph Schumpeter）所说的创造性毁灭（creative destruction）的含义。这个趋势可能很难阻挡，因为资本力量强大，只要有利可图或便于统治社会，资本有太多的话语权把包括毒品在内的新商品合法化。

尤其在已经实现一人一票的民主社会，民主和福利更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，即新加坡建国总理李光耀生前所说的，民主即是福利的拍卖会。马克思、雨果、狄更斯等欧洲作家所描述的原始资本主义（即羊吃人或人吃人的资本主义形式），在发达国家基本上已经过去，即那里的资本今天表现为人道主义的资本主义，但在很多后发展中国家，资本的恶行依然如故。

过去，养民仅仅只是一种理想和乌托邦，但今天随着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，牧民社会开始有了实现的可能性。其实，在很大程度上，其他社会群体（包括穷人）何尝不是如此？穷人和政治力量可以结合起来面对强大的资本，从资本那里分享利益，但从长远看，没有多少穷人能够忍受得了一个没有能力或阻碍经济发展的政府。

不过，这个转型之所以能够成功，也表明了资本的妥协性质。实际上，如何进化福利制度来面对越来越严重的收入差异，解决与之相关的社会问题，也是很多西方社会多年来所思考的。

福利制度一旦产生，就很难往回走，即福利只能增加，不能减少。为了逃避社会政治压力，资本开始了全球化。其三，资本是最理性的动物，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妥协的。尽管对资本批评最多的是知识分子（包括马克思），但知识分子对资本的依赖并不亚于政治人物。

这可以说是传统福利制度的扩展版或升级版。（作者是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） 进入 郑永年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资本主义 。

同时，资本也有能力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，包括人及其身体进行货币化，因为只有实现了货币化，才能实现资本交换的本质。懒于思考也是人性弱点的一部分，资本是不会漠视这一现实的。

一些国家或地区已经将传统意义上的毒品合法化。马克思所作的经济分析找到了资本生存、发展和扩张的动力，但马克思对资本未来的预判已被证明是错的。

多元性表现在任何一种资本很难垄断所有经济领域，尽管资本也有垄断的倾向性。这就导致了各国政府不可以有很强的动机向资本征收高税收，因为高税收意味着低竞争力。从这个角度来说，如下三种统治方式须引起人们的重视，人们也必须思考这些正在出现的方式对人和社会的深刻影响。资本在创造巨量财富的同时，也给人类带来一波接一波的危机，无论是经济危机还是国家间的战争。

第三，通过消费、娱乐、药物甚至毒品的广泛使用，来驯服社会和管理。这正是西方社会面临的最大问题。

毫无疑问，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最近一波全球化是资本驱动的。福利社会从一战前后开始到二战之后达到了顶峰，为西方社会的长期稳定奠定了制度基础。

从经济的视角看，近代以来的世界历史可以说是资本造就的历史。人工智能（AI）的发展，不仅能够把劳工从繁重的体力活中解放出来，更可以帮助人们思考（哪怕是简单的思考）。

(责任编辑：黑木明纱)